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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淙脑袋千斤重,眼眶泛红。
这两年他性情变了许多,与兄弟姐妹相处再不像小时那样跋扈,确实没再故意惹谁不痛快过。
赵荞明白他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,对他这番解释并不怀疑,反而同情一叹,友好地在他肩上捶了捶:“咳,既不是故意告密,那我怎么会同你记仇?你二姐讲道理的好吧?”
赵淙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,随即又破涕为笑。
“既你姐弟俩的恩怨了结,那来说说你为何装病逃学吧,”
对面的赵澈屈指敲敲桌,冷漠脸,“你这是不愿读书了,还是近来累了想缓缓?”
“我想读的!
可我不如三哥。
恩师讲的有些东西,我开始听不懂了。”
赵淙抹着眼泪,哽咽道出自己心中深藏许久的隐秘恐慌,“大哥,我是不是傻的啊?”
“不是!”
赵荞猛地提了音量,大声道,“尺有所长,寸有所短。
只是书读不好而已,凭什么就是傻的?!”
“你道理还一套一套的,”
赵澈没好气地冲着赵荞的方向冷笑三声,又对赵淙道,“这样,明日我过汾阳公主府去问问你们眼下的进度,先看看你这是怎么回事。
若实在不适合,咱们再另做打算。
可好?”
他平日都在过问着他们几个的功课,赵淙虽不算学得多么出色,但也没到烂泥扶不上墙的地步。
估计是驸马苏放从今年开始为赵渭、赵淙安排了涉及朝政的课程,赵淙比赵渭年纪小,开蒙晚些,觉得吃力倒也不奇怪。
“多谢大哥。
我之前……呜呜……怕你生气,一直不敢说……”
赵淙哇哇就哭开了。
“你哭得我脑仁儿疼,”
赵澈苦笑,“没你事了,回去吧。”
“我……呜呜……我想听听二姐的事……”
赵荞佯怒,握拳相向:“你怕是想看我笑话吧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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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呢,早知自己读不进书,又不是个习武的料子,将来成不了什么大器的。”
赵荞撇撇嘴,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读不进书,只又道:“虽家里会养我,那我也不能像……‘那个谁’那样,饱食终日、无所事事过一辈子,是吧?所以三年前刚进书院那会儿,我就琢磨着学门合适的手艺。”
她在天桥一带打转好些日子,最终觉得说书这行当就很适合自己。
不过,拜师的过程不大顺利。
还是时常逃学去台下给师兄师姐们做话搭子,整三年下来才得到说书师父认可。
赵荞想起先前赵诚铭斥责她的话,立刻又来了气:“年前书院最后一次大考过后,我才去行了拜师礼。
上个月开始正式登台,至今都没说够十场,还是搭着师兄师姐们说的,估计台下都没记得我名号。
况且我也没说过我是信王府的二姑娘,怎么就给府里丢人了?!”
赵荞缓了缓,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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