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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静书捏着拳头揉去眼中水气,深吸一口气走上前。
长信郡王府除了郡王妃与侧妃之外,旁的几房后院人都住在西路,与徐静书所居的客厢大都相隔不远,故而西路各房的侍者们几乎都知道徐静书这位表小姐的存在。
只是她之前深居简出,许多人没有亲眼见过。
好在她身上穿着二姑娘赵荞的衣衫,侍者们就很快猜出她的身份了。
“表小姐安好。”
侍者们纷纷执礼。
赵渭与赵淙原本像两只竖着颈毛的小斗鸡,剑拔弩张地怒瞪彼此。
徐静书的突然出现使他们暂时放下争端,略带好奇地双双扭头看过来。
连在一旁嘤嘤哭了半晌的赵蕊也泪眼巴巴跟着看向徐静书。
只是三个小孩儿有两个在气头上,一个正伤心,谁也没有开口唤她。
她眼看着就要十二岁了,个头却还不如年仅十岁的赵渭,顿时自带三分气弱,有些紧张地吸了吸鼻子,笑得略僵:“我路过,听到争吵……”
赵渭只看了她一眼,就转回头对四弟赵淙怒哼:“你再这样,早晚要变成甘陵郡王兄那样人人喊打的疯子!”
说完,牵起妹妹的手:“小五儿别哭了,我们回去。”
“你才变成甘陵郡王兄那样!”
赵淙满面通红,对着两兄妹的背影跳脚,“都说我不是成心的了!
我要早知道那只耗子吃了药,也不会丢给这猫啊!”
说完也气冲冲捏着拳头走了。
赵淙的一名侍者留在原地,有些头疼地看着地上的猫。
他见徐静书没走,便尴尬笑着解释:“四公子说,猫儿总归是要吃耗子的,便叫逮了只耗子来逗它。”
徐静书走过去蹲下,伸手轻轻摸了摸小猫儿还温热的皮毛:“所以,是吃了被药到的耗子?”
侍者叹气:“正是。
它吐的沫子也不知有毒没毒,表小姐莫沾着了。”
“我瞧着它还有救,”
徐静书垂眸看着小猫儿虚成缝的眼睛,心里难过极了,“能让我带它回去试试么?”
上一次,她没能救到身旁那个陌生小孩儿。
这一次,她想救这只猫。
虽然两件事根本没什么关联,可若能救活这只猫,她心底隐秘的遗憾大约能轻减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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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后,小竹僮替赵澈另换了蒙眼的锦布条。
遵照太医官的嘱咐,赵澈所用的这些锦布条都需先以能帮助复明的药材熏蒸过,根据昼夜区分,药材各不相同,锦布条上散发的药味自也不同。
再加上每日还得喝许多汤药,总之醒来的这几日里,赵澈时时都觉自己泡在药里,个中滋味实在不好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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