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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!
以!
“坐。
桌上有吃的,”
赵澈面前有一张矮脚长案,案上摆着好几盘酒菜糕果之类,“你可以自己……”
“不可以!”
这一嗓子吼得,因羞恼无措而备显激昂,像把糖刀被舞得呼呼生风。
话音落地,赵澈还没反应,徐静书倒是先面红耳赤地傻眼了。
“哦,不是,我是说,”
她尴尬得头顶快要冒烟,讪讪干笑着在长案右侧坐下,“可以、可以坐下,也可以自己取来吃。”
事情为什么会是如此乱七八糟的走向?真是尴尬到想喊救命。
****
徐静书反手按住自己头顶,好半晌才缓过那种“恨不得把自己揪秃”
的冲动,总算有勇气正眼看向赵澈了。
她坐在赵澈的右手边,这一抬眼自然只能看见他的侧脸。
但这已足够她清楚看到,此刻的赵澈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以药布蒙眼。
他盘腿闭目,面朝着“落地见月窗”
。
迤逦斜入的月光与阁中的夜明珠交融,如有精致工笔蘸了浓淡合宜的“银沙墨”
,沿着他雅正俊美的侧脸轮廓细细描了一遍。
“不是要我赔你一餐饭?”
赵澈并未睁眼,只是略扬了唇角,“这桌都是你的了。”
徐静书赶忙收回目光,自己也不知在说些什么:“只、只有一副碗筷杯盏,我、我拿手抓也,也不合适吧……”
“除了酒盏,其余的餐具我都没动过。”
赵澈似乎笑出了声。
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热浆糊的徐静书沮丧抱头。
该问的一件都没问,莫名其妙说什么吃食餐具。
“你,不许、不许再打岔!
大家都很担心你!
先前我看到姑母、贞姨、小五姑娘,全都急哭了!”
沮丧过度就成了恼羞成怒,徐静书语气都凶了三分,“你眼睛究竟有没有事?不蒙药布这是赌气还是太医官允许的?究竟是何事忧思郁结?这么多天闭门不出、谁也不见,到底在搞什么鬼?”
“嚯,兔子发威了,”
闭目良久的赵澈终于大大方方笑出声,“你问题太多了,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,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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