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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……不要。”
回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流畅了。
“真的?那就算了,那么我也该走了。”
我拿起账单站起身,在走过她身边的时候,将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:“下次不要再用沈科的外衣抹鼻涕了,那家伙的衣服很粗糙,会伤皮肤的。”
徐露顿时全身僵硬,死命的忍住想要惊叫的冲动,咳嗽了一声,大声说道:“小夜,物理书和作业本留下给我。
我想通了,帮助朋友绝对是义不容辞的事情!”
“妳不愧是我的好朋友,悟性就是高!”
我拍了拍她的肩膀,嘿然说道。
徐露一边在嘴角努力挤出上弯月形的笑脸,一边用杀死人的哀怨目光瞅着我说:“我还觉悟到……小夜你这个魔鬼……一辈子也不可能找到女朋友!”
“哈哈,那就不劳妳这个好朋友费心了。”
我冲她笑了笑,向门外走去。
张秀雯,二十二岁,独自住在镇东。
她不是本地人,二年前从黑山镇独自到这个小镇打工。
同年偶然结识了李庶人,然后他俩开始交往,数据下边,还有一行小字,是表哥夜峰的批注:“红颜薄命,这么年轻就死翘翘了,真让我这个单身未婚男人闻者伤心、见者流泪。
唉,世界上又少了一个美女,呜呜,我又少了一次机会。”
“靠,这个色鬼!”
我苦笑着从资料里抽出张秀雯的照片,看了一会儿,啧啧说道:“果然是个美女,可惜了!”
资料里还有张秀雯死亡现场的照片,血喷的到处都是,验尸报告上说,她的身体其它部位并没有任何外伤,唯一的伤口是在颈部,一刀致命、干净利落。
从照片上看来,颈部的切口十分平整,很容易判断出,是用非常锋利的刀造成的,而且那把刀并不算大。
这个判断,是出自伤口上有至少五次切割痕迹,估计凶手是在张秀雯的背后发动的攻击。
第一刀就割断了她的颈部大动脉,等她的血放的差不多了,这才悠哉游哉的将张秀雯的整个头都割了下来。
针对这种情况,我还曾和表哥讨论过。
表哥认为有两种可能。
一是仇杀,如果凶手和张秀雯没有深仇大恨的话,不会这么残忍的先是给她放血,再将她的头割下来带走;二是变态杀手杀人,如果是变态杀手的话,那么张秀雯就是无辜受害者了,但是以张秀雯的家门并没有任何破坏过的痕迹,那么也就是说受害者认识凶手,所以才会给他开门,也就排除了第二种可能性了。
虽然嘴上没说什么,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。
至少我绝对不会在半夜三更,给一个和我有仇的人开门,而且还毫无防范的让他站在我身后,把我一刀杀死。
不过这样一想,李庶人的犯案嫌疑就更大了,但不知为什么,我的直觉就是不同意李庶人是凶手的观点。
夜,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冰冷冬雨,我从外套的衣领里理出帽子,戴上,用嘴哈了哈冻僵了的双手。
总算到张秀雯的家了,这里还真是偏僻,几乎快要出了郊外,附近的住户少的要死,不过倒还是有个优点,就是房租便宜。
张秀雯租的是一栋带有欧洲风格的别墅,不大,但感觉却有些说不出来的阴森,特别是附近又没有什么灯光,小雨不断打在屋檐上,响起了一阵阵哒哒的、规律的让人烦躁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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