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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韩义,如果真的可以,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。”
季锦眯着眼睛,口气郑重而无奈,“我不需要你的拯救,你从来没有拯救过我,如果可以,下次请你看着我遭别人毒手也不要出面拯救我,我真的求你。”
季锦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得十分狠绝,一丝情面也不留,但是她唯有如此。
如果真的可以,她多希望韩义依旧是泛黄岁月里的那张清俊面孔,在讲台上,意气风发,他与她终成陌路,谁与谁都没有纠葛。
“呦呦呦,这话说的,没良心的丫头。”
韩义自顾自拉开一张椅子,似乎不为所动,他好整以暇,盯着林徐行,“林总,瞧瞧你的妻子,可是个狠心肠的姑娘。”
“我也算有些能力,如果日后能有相助韩总的,您尽管提,就当是当日对季锦恩惠的回报。”
林徐行很淡然,“但是显然,我的妻子不需要旧日噩梦的打扰,就让那些已经过去的,就此过去,韩总以为如何?”
韩义一声嗤笑:“过不过去这事儿,要看当事人,当事人林总你明不明白?没有经历过那些事儿的人,没资格说话。”
韩义这话真是一巴掌又扇回来,意思是你这种不明白的人一边儿玩蛋去,少打扰老子叙旧。
“那好,当事人告诉你,韩义,你从来没有让我的生活变好过,我因为你,丢了学业,毁了容,声名狼藉,我花了那么多年才从生活的最底端爬上来,我终于过得幸福,你来做什么?这次想怎样?赏我一颗枪子?不逼到我家破人亡你不会放过我是不是?”
季锦忍不住口气带了冷峻。
韩义的从容这才崩塌,脸上带着凄然神色:“不,知柔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我现在叫季锦。”
季锦脸色仍冷。
“好,季锦,你别生气。”
韩义这口气已经算得上委曲求全,谁敢让意气风发的韩义如此低身段,也唯有蜕变后的季锦。
“我怎么不生气?上次林家酒会上,你明显早在书房里,早不出来救我,直到最后一刻才出现,你是早有预谋还是居心险恶?”
季锦又是一句逼问回去。
韩义大怒:“你怎么能这么说?你可以骂我打我,怎么能冤枉我的用心。”
季锦冷笑一声:“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了?你让我在整个世界面前背负罪名的时候,怎么不替我觉得委屈呢?”
韩义如同被戳破了的皮球,一下子软下来:“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的道歉,往事和你,我都当成是往日的垃圾,倒掉了就完,我只求你别再出现。”
季锦继续冷哼。
不不不,她和他可以互相亏欠,但是她和他不能一拍两算,韩义不甘地大吼:“那不可能。”
季锦似乎不以为意,她冷静地逼到他面前:“那你要怎么样?像你说的那样,让我离婚,然后呢?和你回h市?接着呢?让我变成韩家大宅的‘鬼魂’?”
韩义浑身一颤,倒回到自己的椅子上:“不会的,不是的。”
季锦冷静地一丢餐巾:“韩义,不要以为全世界只有你能给人幸福,恰恰相反,你就是那个痛苦的源泉,只要远离你的自私自利,谁都能拥有幸福。”
韩义尤不甘心,指着林徐行:“是是是,我不能给你幸福,他就能吗?他的过去干净吗?他那些脏到一塌糊涂的事情,他告诉过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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