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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罐子满脸的酒气,冲着我直喷直喷的。
不用说,他肯定输了钱,心里头不痛快,去喝酒了,醉醺醺的,回来逮捕谁骂谁。
“嘿嘿……刘射,你小子……够可以的啊……拐弯抹角地,又把王霞给骗回来了……”
大罐子被我拽着,有些站立不稳,晃悠了几下,可他马上就改口,嘲讽我:“嘿嘿…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王霞干啥去了?嘿嘿嘿……都他妈骗不了人,她和以前不一样了!
要不是我今天撞着了金老板,我他妈的还真的不知道,王霞竟然也在春燕儿浴室干过,还他妈的叫啥露露?哈哈哈……露露,是叫这个名吧?”
大罐子借着酒劲,嘴里一个劲地胡扯,说王霞就是鸡!
别他妈的装啥清高,装良家妇女!
一日是鸡,一辈子就是鸡!
大罐子就推攘我的手,说都当鸡了,我能上,那他也能上!
大罐子的嗓门儿大,这吵吵嚷嚷的,弄得整条巷子里的租户都听见了。
大家伙儿都围聚了过来,一副看好戏的神情。
他们瞅着王霞,更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,好像王霞真的当过鸡一样。
我见了,心里就一凛。
这个当口,我不能让大罐子随意地侮辱王霞。
今天要不辩解清楚了,王霞就洗不干净了。
她是在浴室干过没错,但她是被迫的!
最要紧的,她有底线,她没当鸡!
我就一把揪住大罐子的衣襟,恶恨恨地骂:“你再说一遍?你说谁是鸡?有种的,你就给老子再说一遍?”
一时之间,我先声夺人,大罐子还被我的气势怔住了,酒也醒了一大半。
他就冲着我,讪讪地笑:“刘射,你这样激动干啥?王霞……本来就当了鸡嘛!
金老板还说了,整个春燕浴室,就数她的奶子最大嘛!
这要没上过她,金老板也不会那样说!”
这围观的人越多,大罐子也越来劲儿了。
我真的是气坏了。
王霞听了,已经低了头,理亏似的,捂着脸儿呜呜呜地哭起来了。
我想了想。
不,王霞不能哭,有理讲理,她哭啥哭呀!
我就一把拉她起来,对着大罐子,冲着围观的人群,嗓子又响又亮:“大罐子,你别红口白牙地诬陷人!
你哪只眼睛看见王霞当鸡了?就凭金老板?那人就是一个混子,一个放高利贷的,他的话能算数?王霞就因为借了他的高利贷,被他硬逼着进了浴室,可她只是当服务员!
也就干了那么十来天儿的服务员!
你要不信,去找金老板过来,我刘射和他当面对质!
大罐子,事儿不能乱做,话儿不能乱说!
人家王霞还没嫁人,不能让你一个酒疯子给毁了名声!”
“放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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