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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余安邦远远够不着“老班长”
这个称呼,毕竟他只是第五年,和那些动辄十几年的士官比起来,显得很嫩,但在李牧心里,余安邦就是他的老班长。
成为五班代理班长,且又成为了支委之后,李牧对其他班长都是以姓名相称,只有一个人例外,那就是余安邦。
要知道,一个排只有一名士官能够成为支委,而李牧以上等兵代理班长的身份成为了支委,叼在何处,可见一斑。
寒风呼呼地吹过来,大营区背靠群山左侧高地边上是水库右侧是村庄,气温是相对要低上一些的,主要是周遭挡风的几乎没有,东南地区标志性的丘陵地形是阻挡不了从西伯利亚过来的冷空气。
所以晚上站岗的,不把大衣穿上,妥妥的要冻成冰棍。
缩了缩脖子,李牧抽了口烟,说,“班长,你们班里的留转名单出来了吗?”
余安邦笑了笑,说,“哪有什么名单,一个排才俩名额,早就定了。
也用不着定,我们一排有心留下来的就那几个,一对比人选马上就出来了。”
看见李牧愁眉苦脸的样子,余安邦笑道,“怎么,还在为人选的问题头疼啊。”
“嗯。”
李牧闷闷地说,“我们班的林雨和耿帅都想留队,现在这个情况,很难选择。”
“选择?”
余安邦摇了摇头,说,“你不用选择。”
李牧看着余安邦,不明白地问,“怎么说?”
吐出口烟来,余安邦说,“我觉得你是想太多了。
林雨和耿帅不会让你做这样的选择的。
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们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李牧沉思起来。
“嗯。”
余安邦沉声说,“现在的情况实际上很明朗。
林雨身上的二等功是妥妥的了,击毙了逃犯,这个功劳是会坐实的。
这么一对比,耿帅没有任何胜算。
李牧,他只能退役。”
李牧长叹一声,林雨和耿帅,不管谁退役,他都难受。
问题就在于,从军对于他们俩来说,不是尽义务,是出路。
农村孩子的出路,光宗耀祖爹妈出门可以挺起胸脯不会被村长家二狗子欺负的好出路。
“行了,你小子心里想什么我知道,但是我告诉你,在这个问题上,你可不能讲什么江湖义气,别犯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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