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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邹爷家门口的雪早已经被勤快的木木扫了一条三人宽的小道。
也不敲门,直接就进去了。
“叔,婶!
邹爷,妹子!
吃着呢!”
进屋拿掉皮帽子拍掉上面的雪粒子,黄标嗓门已经开了。
老邹爷端着碗正唏哩呼噜的喝汤,看见是我们,皱纹更深的脸上笑开了花,“是你们仨小子啊!”
“标子,老七,志坚,吃了吗,别急让你婶拿碗筷!”
木木的父亲招呼我们坐下。
我们忙说吃过了。
木木看到标子早已经忘了怎么吃饭,叮叮咣咣筷子碗差点都拿不稳。
“标子哥,你来啦……”
“妹子啊,你这可不行啊,眼里光有你标子哥了,不认识七哥哥了?”
我忍着笑。
“都坐下!
我可就这一个孙女,你们三个坏小子要是再欺负她,老东西可饶不了你们!”
老邹爷瞪了我们一眼。
我们仨讪讪的笑。
“哎呦我的老邹爷啊,你把我们当亲孙子一样,还给房子住,谁敢欺负木木妹子就是跟我黄标过不去啊!”
黄标手一摆,嘴皮子又开始了。
“啪”
老邹爷拿起筷子照黄标头上来了一下,“还说!
还说!
还不是你这坏小子!
嘴皮子就不能停!
我这孙女的魂啊,鬼知道什么时候被你这兔崽子勾了去了!”
木木一张脸埋进碗里,筷子也不见动。
我和马子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还笑!
就你们俩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!
一个个平常不吭不哈的,这肚子里一肚子坏水!
说,是不是又偷支书家鸡蛋了!
鸡蛋黄子挂一嘴!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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