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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君生的英伟不凡,笑得邪肆撩惑。
血奴莫名觉得对他有种熟识之感。
好像是……像是镌刻在心头脑海中的模样,纵然她忘性大到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,他的模样也依然保留在记忆深处。
血奴理不清这种怪异的感觉,不由自主的就附魂在龙君颈上戴的那件饰物上。
缭绕他周身的清凉水气让血奴觉得很舒适,懒洋洋的,心里也麻酥酥的。
“看来你是喝惯了觉明府的烈酒,别家的酒都觉得太清淡。”
妖帝的讥讽之意很委婉。
龙君摊了摊手,说出来的反驳也很委婉:“人比酒洌,你必定懂的。”
妖帝接下来的问题正是血奴所想:“你再贪酒,就不怕我毒害你?”
龙君笑道:“现如今,你更想毒害的是天上那个。
我乐得看戏。”
妖帝从袖管里掏出一本厚册子,递给龙君道:“这是你相中那个当年写的备忘册,最后那页应该能让你打消迟疑。”
龙君却先翻到倒数十几页。
血奴居高临下,看到上写的是:“烛武未时往摩挲罗海去,翌日巳时归。
但他被迦昱这厮镇魂。
迦昱借烛武之身,看着我的肚子对我言道:‘许久没见甚是挂念,你一向可好?’我再想见他也不愿让他知道,没好气的回他:‘你看不到么?我好的不能再好。
’
迦昱似乎看到我写花枝的话:‘花枝,服侍我两百四十三年之宫婢,虞靖道她忠诚,可以信赖,’他怅然笑道:‘或许有朝一日我也上了这本册子,只不知别人会怎么向你描述我之于你。
’
我道你废话少说,说正事。
迦昱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暗自有些揪心。
他竟是自烛武口中套问出那个血咒。
知道他的性命只在我一念之间,他居然没有生气。
呵!
也许他待我还是有几分真情的,只是我不够坦诚,总存着小人之心,总在误会他。
可我不得不对他下那个咒。
我的解释哽在喉间,倒是他开解我道:‘任你是什么缘由咒我都无妨。
命数由天我自是不服,在你手中却是心甘情愿。
你一定很疑惑,倘若我待你是真心的,究竟始源于何时何事?’”
中间一大片空白的地方滴了几滴墨渍,似乎是提笔许久也没落下去。
血奴心知“我”
即是严厉,传说当年她怀胎的时候忘性大得离谱,连身边的亲近人都忘了泰半,看册子上措辞之细致,还真是传言不虚。
血奴继续往下看去。
“迦昱道:‘听说你跟冥王有个交易,我需有那门秘术才有胜券。
’
传完那门秘术我才记起,竟是忘了顾虑凌柯的生死,悔之晚矣,索性随迦昱去办,料想他顾念旧交情,只夺劈魂刀,不至要凌柯死。
迦昱临走说道:‘相较于宇宙之广袤,神的命数亦是微不足道。
或许你忘记我正是解开死局的契机,在你涅槃之前我会尽量不再出现在你眼前。
只是我们都要耐心等待,而等待又太过磨人。
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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