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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妙被他一拉,不由自主地站起来,可腰上使不得力,还没站稳就又要倒下去。
拓跋宏伸手揽住她的腰身,也不管当着多少人的面,就圈在自己怀里。
冯妙五指紧握,捏得指节都微微发青,却还是不住地把他向外推。
拓跋宏无声地浮起半边唇角,手上力道更大,偏偏要禁锢住,不让她动。
冯妙扶住他微微用力的手,从牙缝里发出一声轻嘶。
拓跋宏见她神色不大对,一手在她背后游走,接着勃然大怒:“你哑巴了?疼不会说么,平时不是很能说会道吗?”
一把抱住她放在肩上,直冲回华音殿。
忍冬正在院子里晾晒衣裳,看见拓跋宏抱着冯妙回来,一个脸色铁青,一个抽抽噎噎、却不敢大声哭,惊得目瞪口呆,连跪拜都忘了,手里刚洗好的一件碧罗裙,啪嗒一下掉在地上。
拓跋宏几乎是用摔的,把冯妙扔在榻上,伸手解开她的衣带,把手放在她背上。
滑腻的肌肤上浮着一层湿漉漉的汗,触感就像春天清晨开放的第一朵花。
“疼……”
冯妙伏在床榻上,不停地挣扎,羞窘和痛楚,分不清究竟哪个更多。
“忍着!”
拓跋宏抓住她的手,压在膝盖下,另一手摸到她腰上一处肿起,用力按下。
“嗯……不……”
冯妙发出一声细碎的哭叫,连连喘息,几乎疼得昏厥过去。
可拓跋宏却不准她昏过去,从床榻边的小架上,摸过清凉的薄荷油,先在她鼻下晃了一圈,然后才倒在手心上,略略捂热一点,擦在她腰上。
那处淤青,没能及时医治,再不及早化开瘀血,只怕她这辈子都只能挪着小碎步了。
冯妙感觉到他手心上的薄茧,擦在自己腰上,却顾不得思索皇帝的手为什么会有茧。
她只觉得力道极重,一下一下,快要把她揉碎。
可拓跋宏却不准她哭,只要她出声,手下就更重。
她只能咬住绣枕一角,口中发出模糊的呜呜声。
忍冬站在殿外,听着殿内的声响,胆战心惊,不知道该不该进去。
良久,殿内只剩下细细的啜泣声。
拓跋宏拉拢她的衣裳,斜靠在榻上问:“什么时候伤的?”
冯妙在枕上艰难地把头转向另一侧,带着哭腔的嗓音,桑葚子一样微酸微甜:“不劳皇上挂心,下次会小心的。”
她能说什么,难道要说,她为了不让皇上珍贵的第一个孩子有什么意外,才被狠狠砸了一下?说他就在咫尺眼前,抱住林琅就走了?
拓跋宏不明白,她为什么是这副反应,低低说了一句:“不知好歹!”
等了半晌,也不见冯妙有什么和软的表示,自觉无趣,起身就走。
拉开房门带起的风,差点惊散了忍冬的三魂七魄,拓跋宏突然定住,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被幔帐遮住的身影,甩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:“今晚不准起来!”
冯妙抽噎着睡过去,又在半睡半醒间哭着醒过来。
窗外鸟鸣啾啾,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。
忍冬跪到床榻前替她梳头,笑盈盈地给她道喜。
冯妙茫然不知道喜从何来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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