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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舒冉目不转睛盯着靳祁森忿忿怒目的眼睛,脸上神色不见半分波澜,寡淡又讽刺反问了一句:“与你何干?”
微顿,捋开他的手,“靳先生,男女授受不亲,请你注意你的行为。”
靳祁森的脸色阴翳沉沉的,黑得能滴出墨来,“梁舒冉,”
他的语气极重,“你的身体就那么缺男人?才刚刚跟我离婚,马上就跟另外一个男人上|床?你之前的保守矜持呢?都被狗吃了吗?啊!”
话到最后,他几乎是丧失理智吼出来的,逼仄的电梯厢里,他的声音大得震耳欲聋,一旁的施水瑶被他这副模样吓得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。
相比他的激动,梁舒冉冷静得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,眼神也是冷冰冰的,没有温度,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发狂发疯而涨红的脸,久久无言。
但是,心口却有什么堵了一下。
“怎么不说话!
你说话啊!”
靳祁森见她浑然冷静的模样,气得心肝都疼了,扣住她的肩胛,使劲的一阵猛力摇晃,好像要把她摇醒一般。
男人的力气太大,肩胛骨都被捏得阵阵生疼,梁舒冉蹙着眉头,绯唇抿成冷硬的线条,伸手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掉,往后退了一步,帖在电梯门上。
“你说得没错,我就是缺男人,我快三十岁了,身体急需男人来填补空虚,我跟你过了五年无性婚姻,好好的一朵花都被快被你折毁了,有男人滋润我,我何乐而不为?”
她挽唇,讽刺的笑容愈发凛冽,“我跟你结婚了要守身如玉也就罢了,凭什么我离婚了还得为你坚守那种莫须有的贞操观念?当初我脱光了勾|引你,你不也因为嫌弃我脏而宁愿在外面偷腥也不碰我么?现在有人不嫌弃我,还把我伺候得有滋有味的,我还矜持什么?”
她的声音,越到后面,越寒凉,仿佛化不开的冰,冻得他唇色发黑。
梁舒冉淡淡睨着他,继续冷嘲,“你问我保守矜持是不是被狗吃了?没错,就是被狗吃了,被你这条疯狗吃得一干二净!”
他现在算她的什么人?有什么资格讽刺她?质问她?
还是说,他吃醋了,自己曾经的女人,即使不要了,也容不得别人染指?
“梁舒冉!”
靳祁森伸手试图再次接触她的身体,梁舒冉的动作却比他更快一步,不知什么时候,她的手里就多了一根电击棒,举到了身前,“你别碰我!”
靳祁森看着电击棒,臭得不行的脸再度沉翳下去,“你拿这种东西对付我?你把我当什么了?”
梁舒冉笑了,“女人拿电击棒除了防禽兽,还能做什么?”
眉间落下层层凉色,警告他,“靳祁森,你走你的阳光道,我有我的独木桥,我有新的生活新的感情,不想跟你这个前夫纠缠不清,也请你别成天都来我面前叽叽歪歪的刷存在感。”
自从在唐家被他袭击了一回,梁舒冉就多了一个防备,防狼棒和辣椒喷水,她是随时都带在身上,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与他来一个偶遇,而他又发疯。
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,她真佩服自己的聪明机智。
未及靳祁森出声,她扫了眼脸色苍白的施水瑶,继续道:“相爱一场,既然分手了,能不能干脆点,别逼得我把你曾经给过我的美好都全部抹杀掉。”
靳祁森烦躁地指控她,“你但凡还念及我们曾经的感情,都不会在刚跟我分开就与其他男人鬼混!”
靳祁森的独占欲强,梁舒冉是清楚的,但她没想到他会强到这种程度,简直就跟变态差不多。
“你又何曾顾及过我们的感情?我恢复了单身重新寻找下一春总比你在婚内出轨来得光明正大多了!”
她语调染着浅浅的笑,里面全是对他的不屑,“靳祁森,现在的你跟我提过去,让我觉得你是在玷污我的记忆。”
电梯停下,身后的门徐徐打开,梁舒冉头也不回,一个利落转身退了出去。
靳祁森冷绷着脸伸手欲拽住她,胸腔却一顿锐痛,抬到半空的手蓦然顿住收回,捂在了胸口上,身体微微弓着。
施水瑶忙扶住他的身体,惊呼出声,“祁森,你没事吧?”
靳祁森苍白着脸皱着眉头,还不忘抬眸去追逐梁舒冉的背影,然而她由始至终都不曾回头,甚至没有停顿,笔直的背影渐渐远去,终于消失在他的视野里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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