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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儿兴奋地挥着手指着桌上还没做好的纸鸢,用奶声高兴地道:“做纸鸢,和爹爹娘亲一起去放纸鸢!”
苏蕴望向顾时行,好笑道:“这几日你就是这么哄他们的呀?”
顾时行轻笑道:“不然他们日日都闹着要去找你。”
这几日,顾时行带着他们去喂鱼,种花,写字画画,都是为了让他们不闹着找娘亲。
顾时行走到了她身旁,空出了一手,朝着妻子伸了过去。
宣儿虽看着白白胖胖的,但却不是很重,苏蕴单手抱一会还是可以的。
让宣儿搂住脖子后,她含笑地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中。
抱着一双儿女,从书房中走了出去。
走在廊下,苏蕴道:“静王妃给我写了信,与我说他们在岭南过得极好,还说我们下回回岭南的时候,她来陵川寻我们。”
静王是静王,静王妃是静王妃,苏蕴从不混为一谈,所以回到了金都后,苏蕴便常与静王妃有书信往来。
静王妃曾与苏蕴说过,她给静王安排了几房外室。
因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女有任何威胁存在,所以她的意思是他可在外头养外室,但不可接到府中来,而且养外室可以,但也不允诞下子嗣。
可静王却是发了好一通的火,硬是要回房睡。
在房中她从不让他上榻,他也就睡在软塌上。
就是那几房未曾见过的外室也被他暗中打发走了,静王妃几番思索,觉着他是犯贱了,他对她上心了。
她不想年纪轻轻就守活寡,她要为自己谋划,也要为儿女谋划,所以她不打算僵持太久。
她与静王约法了两章,他只有初一十五才能回房与她同房。
二则不能与别的女子同房,若是他想养外室,那日后便只做一对表面夫妻,井水不犯河水。
苏蕴从信上的直言片语上可以感觉得出来,静王妃在这夫妻关系之间,已隐约站在上边的位置。
静王妃也不会再把心交付到静王的身上,也不会再让自己再受气。
天家的婚事比不得平民百姓家的婚事,平民百姓易和离,可这天子定下的婚事,除非是天子有令,不然谁都不能轻易说出和离二字。
静王妃在不能选择自己婚事的情况之下,她选择了一条对自己最为有利的路来走。
顾时行道:“我们也许久未回陵川了,这一年重阳,我与你带着孩子们一起回去,可好?”
因五年前的事情,苏蕴隐隐有些抵抗回陵川,但这么多年过去了,也看开了许多。
苏蕴点了点头:“那今年我们便回去吧,顺道去瞧一瞧母亲。
也不知母亲离开了金都后,在南方过得惯不惯。”
顾时行淡淡一哂:“你母亲不是一人,身旁也有人照顾,莫要太过担心。”
听到这话,苏蕴喟叹了一声:“谁又能想到母亲竟还会与那宋大人再续前缘?”
三年前,曾与母亲有过婚约的宋大人到了金都。
许是听说小刘氏已经从苏府出来了,便让人打探了消息,知道小刘氏所在,也就去瞧了一眼。
不承想却与小刘氏碰面了。
小刘氏与他一句话都没说,相望许久就回了院子中,当晚哭了一宿。
等苏蕴去看望母亲的时候,何妈妈才与苏蕴说小刘氏在与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见过面之后,便一直闷闷不乐,时常一个人坐着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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