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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庭为山施了法力,还派使者沟通天、山,也管着负天鳌,由此换来五万年的国泰民安,虽有下雨,可并不昏暗。
而今昏暗,想必天庭已经不管,天山失了法力,镇不了魔王负天鳌。
挚很镇定,但很痛苦,言语中透露出丝丝悲凉。
“危言耸听!”
“惟恐天下不乱”
“若是魔王,天庭怎么不相沟通?”
……一一有人高声反对。
“无论是否!”
挚冲他们吼,在看向昊王是改了音调,“我们都得做好准备,请调兵遣将!”
“武士太少,哪来兵马?”
昊王怯问。
“王上难道不知,在二身、拦灵、千命、鬼冲里还有十万游魂野鬼?况且一片海中还有龙王!”
“兹事体大,老龙王在做甚,竟无消息?”
昊王的言辞间愈发充满了焦急和恐惧,还有一些埋怨和忧伤,他带着惶恐问挚:“尹,若是魔王,我国能打败吗?”
“若是魔王,重生也需要时间和法力,我们先发制人,想不会大伤!”
挚宽慰道。
昊王不言了,一切归于沉默,他陷入了深深思忖——那几十万鬼怪本是上天罚落的罪人,本来心中怨恨,又遭山国囚禁,岂肯相助?轻易释放,若不思效劳,又徒生一害。
挚也没底,连天帝也过了数百招;昊王迟迟下不了决心,还在暗自揣度,不听王后一个劲儿地喊王上。
昊王侧坐宝座,单手撑着头,盯着摇晃不已的水滴乱溅,叹息着:“罢了罢了——挚尹,你去办!
孤的天台山国,就托付给你了!”
“王上,臣不在时,请令诸亚、诸马加紧训练武士,积极备战!”
挚喊道,同时嘱咐似地看着多马,又看昊王。
他深深作恭,长长揖拜,良久才起身,然后转身就走,一步也不停留,一头也不回转,每一步都叩在青石砖上,清脆有声。
但是便嬖在昊王耳边传语:“挚尹一口咬定是魔王,还招鬼怪来战,意图恐有其他!”
惊醒后的王令,给了多亚,全领了亚、马、射、戍、卫,他怕老谋深算的挚借此发难。
反观海里,一团乱麻。
先前,一片海,绕了一座山,墨蓝的海水,掬一捧都有颜色,透明中带点粘稠。
静得出奇。
有鱼、虾、蟹、贝长于其中、游于其间,在松软的海床留下痕迹;珊瑚娇美,像一丝狗尾草、像一颗花椰菜、像一簇蘑菇……虽没有光芒,但绚丽多彩。
而今,一切都变了,珊瑚破碎、生命殒落,连辉煌的龙宫也不能独善其身。
勾心斗角的廊檐断了,穹顶坍塌,压断了盘龙柱,金红色的砖瓦四下砸落,碎石倾倒。
虾兵蟹将龟丞相,慌不择路;垂垂老矣的龙王,幻化成龙,逃之夭夭。
可是冥冥之中的邪力,总是缠着他,吸了他的功力,使他全身松驰,像丢了灵魂一般没了精气。
尽管如此,老龙王还是鼓起最后一口气,逃离海域。
一片海毁于一旦,还好,龙子们都在千里之外的九龙连湖中生活。
这是一群个深嵌在巍峩岌嶪山中的湖,四周没有水的流入,湖与湖相去也千里,只有一片海的水顺着暗河常年累月的滋养。
水清清的,看得见底下平躺的石和修长的草,而草石,也看明了海上的游云、蓝天和天下的巍峩岌嶪山。
山冷水咸,鲜有生息。
但九子龙君喜欢这地方,因为它是静的,不会打搅他们的修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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