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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他们!”
囚牛回禀。
于是负屃慌张了,命囚牛做了统帅,先下手为强,捉了五个兄弟;他再回军逼宫,懵懂的兄弟还在绑缚下规劝起大臣,效忠大龙君。
负屃骂他阴险狡诈,和他斗法,被螭吻从后偷袭,伤了龙骨。
囚牛只是将它他关在深宫;他却在垂死挣扎中提醒哥哥们小心。
诸龙皆跪,三请囚牛做王,他才勉强答应。
甫登大宝,便大兴封赏,追封父王为:世祖大王。
封嘲风为睿王;狻猊为狮王;狴犴为雄王;赑屃为暴王;蒲牢为鐘王;螭吻为烈王。
还追封睚眦为将王,让负屃成了厉王。
又是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可是这一朝天子却当得不安稳。
因为——
负天鳌又凌空飞升。
天台山国的武士出动了,紧张地看着天上的一团黑云,挚也领着一班文武出来查看,拔剑相向,大吼一声,道:“魔王!
你果真未死!”
负天鳌传出阴森可怖的笑,令人瘆得慌,可他却反常地没有发狂。
所以,挚的心里有了底气,命令武士先发制人,他也提剑上前,蟒蛇缠身,呲牙咧嘴,死死困住了魔王。
海里同样也知道了情况,是挚的使者,说得慷慨激昂:“魔王再来却无力大动干戈,想是气数已尽,正好毕其功于一役,永绝后患!”
议事大君群情激愤,赑屃、蒲牢尤其亢奋,请命上疆场。
然而,囚牛阻了他们,道:“魔王伤痛如此之重,不久又来,说明能量是恢复了,我们切不可贸然行事——”
话音未落,赑屃立马大喊大叫:“山人缠住了魔王,如此大好时机都不要?”
囚牛吼道:“你懂什么?”
他转而安抚起蒲牢,“魔王要对抗的是天,与我们本不相干,何苦伤害我水族?”
蒲牢急得把头扭向一侧,道:“可他是魔,我们本身不共戴天!”
囚牛掷开他的手,回到他的宝座上,对着弟弟们宣讲:“诸位弟弟,负天鳌,天难灭,我们无能为力,几万年生息繁衍,难道要以子孙之命斗个鱼死网破吗?”
“当初重生时如此不可一世,不也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?”
赑屃焦急万分,可是囚牛并不动容,他也冷静下来,向囚牛拱手:“那依你,该如何打算?”
“谈——”
囚牛斩钉截铁地说,诸王都惊呆了,连最听他的蒲牢,听罢,愤然出走,蹿上巍峩岌嶪山,降在沆洼之地蹒跚。
负天鳌勃然大怒,把他的功力倾倒,推动了天台山。
笔直的东倒西歪,兵器碾成粉末,铺天盖地地飘,深深扎进皮肉。
天成殿轰然而倒,殿中的大臣四散奔逃,湮没在灰尘里。
有痛苦的哀嚎,是人砸断了腰腿;
高梁断裂于地,青铜磨成齑粉,翻倒的烛燃了帷幕、焦了残木。
血流如注、衣衫着火,
临死前的哀嚎,一浪高过一浪;呻吟,一声声。
挚也从天重重坠落地上,抚着胸口,吐着血。
负天鳌笑道:“我养了万万年,你们会些小法术,如何对付了我?”
接着,他长笑一声,才收拢黑云,蓄势待发,还是用那种低沉而嘶哑的腔调恐吓他:“我的敌人是天,你为何次次与我作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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