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铺子里有什么大小动静,一概不能隐瞒,他都心里有数,所以这些年,这么大的生意也没出过一点问题。”
沈泽川才说:“奚鸿轩要拿这四百万,得给你交代取钱银库,还得给你开门钥匙。
我只问你,这钱怎么走?”
奚丹心里默算,过了片刻,说:“走旱路实际上风险大,押运银车需要货物遮掩,这是四百万,若没有个长久的生意打掩,那厥西布政使江青山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再者,大人,走旱路得先经过厥西十三城,还要经过荻城,这些都是难关。
最为重要的是,奚鸿轩没有讲错,这笔钱在阒都根本无处可藏。”
这是白银,不是票子,就是专门空出个院子藏,也未必放得下四百万。
这钱拿到手,怎么花出去也是大问题。
沈泽川看了会儿夜,说:“这笔钱不进阒都。”
奚丹没敢吭声。
果然,少顷后,沈泽川接着说:“不论走旱路还是水路,都得受厥西盘查。
四百万太大,想要处处都遮掩严密,就是你我想得好,下边人未必就能做得好。
钱进来了,花不出去也没有用,所以这银子不到阒都。”
奚丹揣摩着沈泽川的心思,试探地说: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把钱套出来,留在那边,换成买卖来运转?”
“一半交给你这么打理,”
沈泽川说,“另一半,我自有办法。
你也有个准备,奚家的生意大,缺不了一个管事人。
奚鸿轩不成了,你就是头一等的爷。”
奚丹连忙应声。
沈泽川不再多说,上了马车,与奚丹暂别了。
他夜里还要回诏狱看卷宗,往前二十年的陈年旧案都得看,为了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,连回去睡觉的时间也没有。
马车到了诏狱,葛青青守夜巡视,让人老早就开了院门,等乔天涯驱车而入。
沈泽川下来时,葛青青过来小声说:“侯爷来了。”
沈泽川解了氅衣,上着台阶,对葛青青颔首,葛青青便退下了。
沈泽川在门口拉下氅衣,挂在手臂间,推开了门。
萧驰野吃了酒,即便换了身袍子,也去不掉酒味。
他仰身歇在沈泽川的椅子里,面上盖着书,闻声把书掀了,却没动。
“过来坐。”
萧驰野将书扔在桌上。
沈泽川抵上门,把氅衣挂衣架上,顺手解了衣扣,迎着萧驰野的目光,抬腿跨了上去,跟萧驰野面对面,骤然贴近。
萧驰野探手捞住沈泽川的后腰,两个人薄唇相碰,先吻了个酣畅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不郎不秀:不稂不莠近义词,比喻没出息或是不成材。
谢谢观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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