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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眼见田母瞪着她,田媛舔了舔嘴唇,嗓子干涸嘶哑:“我身体一向好,打针浪费钱啊,吃点退烧药也是一样的。
放心,两颗药下去,明天就活蹦乱跳的了!”
所以说,装病什么的,倒霉起来假的也能成真的。
田母想想,觉得也对!
田媛从小就不怎么生病,一年到头吃药打针的次数屈指可数,感冒这种小病,还是吃药比较好。
俗话说能吃药就别打针,打针能好就别吊水,更何况,她是她老妈,哪能不知道她那点小九九?
从小最怕的事情就是打针了!
连小时候打个预防针,都哭得昏天暗地的。
“行了,我一会儿给你买药回来。”
田母弯下腰给田媛掖了掖被角,确定她的手都乖乖的搁在被窝里,这才又说:“今儿就别看书了,生病了脑袋昏昏沉沉的,看了也记不住。”
“哦!”
田媛应着。
八点半,田父田莜田果起床,得知田媛病了,也没喊她,穿好衣服就下了楼。
田媛也确实晕得厉害,躺着还好,一起身就眼前金星乱窜,阁楼上光线又不好,等到田母拿了药来喂她的时候,已经十点多了。
田媛吃了药,又喝了一碗白粥,精神才稍微好了点。
她打算起床去问问陶逸恒的决定,田母却拦着不准她起来:“吃了药就好好睡觉,起来吹什么风?”
“妈……”
田媛拖着音调喊了一声:“我想去厕所啊,您总不能让我尿床上吧?”
“那快去快回。
外面冷得很,把棉衣穿上。”
田媛无奈的把一件大红色足像五十岁大妈穿的棉衣套在身上,推了推田母:“您下去吧,一会儿来生意了,老爸就顾不上田莜田果了。
而且,也快11点了,您不得买菜做午饭?”
好不容易把田母劝走了,田媛费力的穿上一双白球鞋,径直就朝方钢材家走。
为了怕田母出门买菜遇上她,她还转着脑袋四下逡巡着,活像个偷偷摸摸的贼。
不出意外的在方家抓到了陶逸恒:“呀,商量的结果怎么样?”
陶逸恒一脸难色,从未打过照面的方中强跳了出来:“不行!
几个破气球能挣什么钱,我看你是想骗我侄儿的钱吧!
田家小妹儿,这么小就学会勾引人了?”
几十岁的大男人把勾引一词用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身上,心思是有多龌龊!
“小舅,你误会了,她没有你说的这种意思!”
陶逸恒的脸又红又黑,走上前挡在田媛面前。
田媛对方中强本就没什么好感,被他这么一戏弄,更是反胃,张口想赏他几句,又怕陶逸恒难做,只能翻个白眼硬生生压制住怒气:“陶逸恒,你小舅貌似不太欢迎我,我去外面等你。
但是我得先强调一点,我没有任何要骗你的想法,如果你也觉得不妥,并且能短时间借到钱,那就当我没说。”
说完,田媛便率先迈步走了出去。
一边走一边腹诽:看在我们家陶逸恒的面上,不跟你一般见识。
方中强一双牛眼瞪着陶逸恒:“不准去!
你才跟她认识几天啊,小丫头片子一个,她的话你也信?”
陶逸恒望了望田媛的方向:“小舅,那您能借我五百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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