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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自打从江西回来一阵之后,我感觉五官灵敏了许多,不管是在夜晚看东西,还是对一些在之前还很难察觉的异动,现在多少都可以有些反应。
就像掺杂在恶臭当中的一丝麝香,换做以前我肯定会以为是自己鼻子处了问题,只是现如今,不得不多留个心眼。
“船老大,你这家里死掉的玩意儿都不烧么,这味道,家里还住不住人了。”
周末边走边捂着鼻子抱怨,进门之后船老大直接带着我们往牛棚这边引,然后解释说:“这些尸体没丢,是想着总会有人能认出是什么玩意儿干的,而且我在村南头还有个盖房子,一家子都搬到了那里,没啥影响。”
我诧异地看了船老大一眼,发现他非但满肚子学问,还糙中带细,想法和寻常人也不太一样,顿时有些刮目相看。
等来到牛棚边上,那股恶臭已经熏的人有些睁不开眼,其中麝香味道也是较之前更浓郁了一些。
我在这个时候不自禁地看向了淮北,就发现他也是皱着眉头,眼神中似有不解,便问他:“是不是有麝香?”
淮北点点头,说:“是和麝香类似的气味,但不是真正的麝香。”
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疑惑,我径直钻进了牛棚,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摊在地上的一堆牛皮。
说是牛皮,却隐约能看见在上面凸起的骨骼轮廓,体内没有血肉,连脑袋的位置也都是干瘪的像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,只剩下牛角和牙齿依然坚硬。
我围着牛皮转了一圈,最终目光落在了牛肚子上面,蹲下身子拿匕首挑了挑,在正中心的位置,发现了一个圆形的开口。
口子像是被锥子扎穿所致,一圈光滑无比,没有一丝豁口,两边的肚皮上还有已经凝结成块的血渣,除此之外,再也没有其他的伤口。
“这些牲畜在临死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么?”
看完之后我朝着船老大问道。
船老大沉着脸摇摇头说:“没有,都是在睡着的时候死的,按道理说这些畜生在睡觉的时候对外来的东西都是很敏感的,往常从院子里走个人都能把它们给惊醒,可这回闹的,死之前是什么样,死之后还是什么样,连眼皮子都没有动过。”
我听了点点头,拿刀在洞口的位置翻了翻,发现肚皮里已经空无一物,这么大的一头牛,就只剩下些骨头,别的什么都没有。
“看出来什么了吗?”
在我站起身后,红鲤盯着死牛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还不能确定。”
我转过头看向船老大说:“都死了什么家畜?”
船老大微微一愣,想了想说:“什么都有啊,牛狗鸡,但凡是村子里养的,基本上都死绝了。”
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,一拍手说:“不对,是先死的牛,好像是在村里的牛都死光之后才开始祸害别的家畜的。”
我听了点点头,目光在牛棚里扫了一圈,脑中开始拼命搜索跟这种状况有关的东西,想了半天,最终锁定在了钩尾上面。
钩尾是一种生活在大江大河中的怪蛇,尾巴处生有类似于镰刀形状的骨刺,成年之后可长到七八丈的长度,也就是20米左右,从古至今并不罕见,许多史书物志上都有对它的记载。
晋代的郭璞有注:“今永昌郡有钩尾,长数丈,尾岐,在水中钩取岸上人牛马啖之。”
宋代的李石也曾在《续博物志》卷二中说:“先提山有钩尾,长七八丈,尾末有岐,蛇在山涧水中,以尾钩岸上人牛食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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