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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粮市惊变（第2页）

长安西市的晨雾还未散尽，李昭阳的马车已被堵在朱雀街口。

车帘外飘来焦糊味，混着新麦的清香——这是粮商烧毁陈粮腾库房的惯用手段。

"

让道！

镇北侯府收粮！

"

车夫扬鞭抽飞挡路的粮袋，金黄的粟米泼洒而出。

李昭阳的断指突然刺痛——米粒落地竟钻出嫩芽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穗灌浆。

诡市异变

粮铺掌柜瘫坐在满地新麦中，手中账册的墨迹正在消退："

今晨开市，所有陈粮都…都成了新粮！

"

他颤抖着捧起把麦粒，"

您看这麦芒，分明是剑南道的品种！

"

柳寒霜的九转锁突然发出蜂鸣，锁芯弹出半截铜刺。

她划开粮袋，新涌出的麦粒竟带着漠北砂砾："

有人在用秘术篡改粮源。

"

市鼓突然乱响，十二辆龟兹商队的骆驼车冲入西市。

头戴金叶抹额的胡商掀开车帘，琉璃瓶中的紫色麦种泛着妖光："

天赐神种，亩产三十石！

李昭阳捏碎一粒紫麦，汁液竟在掌心灼出焦痕："

这是用焉耆战俘血肉培育的毒种。

"

他猛然拽过胡商衣领，"

说！

你们把互市监的官兵怎么了？"

骆驼突然发狂，撞翻两侧粮垛。

漫天麦雨中，胡商的面皮竟如陶俑般剥落，露出布满咒文的真容："

李大人不妨猜猜，昨日幽州快马送来的军粮…啊！

"

柳寒霜的袖箭贯穿胡商咽喉，却晚了一步。

西市七十二口井同时泛紫，汲水的百姓开始抓挠喉颈，皮肤下凸起麦粒状的肿块。

"

闭市！

闭市！

"

武侯铺的铜锣撕破喧嚣。

染疫的粮商抱着紫麦袋癫笑打滚，指缝间漏出的麦粒落地即成妖藤，缠住奔逃的人群。

李昭阳劈断妖藤，断口喷出的紫雾中浮现人脸——竟是三年前战死的幽州斥候。

"

他们在用阵亡将士养麦种…"

他扯下狼牙坠按入井口，"

寒霜！

烧市！

"

柳寒霜反手掷出火折子，九转锁弹射的火油精准泼向粮垛。

烈焰腾起时，她突然闷哼跪地——锁骨处的旧伤绽开，爬出带刺的紫色麦苗。

"

别动！

"

李昭阳割开掌心，将血滴在麦苗根部。

狼牙坠突然发烫，坠面浮现《齐民要术》失传的"

焚穰篇"

："

以将星血祭，可破瘟种。

"

柳寒霜抓住他持刀的手："

你的血毒未清，再放血会…"

市楼传来机括声，十架床弩对准火场。

羽林卫的吼声穿透浓烟："

奉旨平乱！

射杀妖人李昭阳！

"

燃烧的麦雨中，李昭阳突然低笑。

他扯断狼牙坠掷向弩阵，坠中暗藏的漠北磷粉遇火即爆。

在众人惊愕中，他拦腰抱起柳寒霜跃入排污渠。

暗渠尽头，接应的粟特商人掀开伪装的粪车："

按大人吩咐，三百石马铃薯已运抵灾民…大人！

您的眼睛！

"

浑浊的水面倒映出李昭阳的瞳孔——左眼已完全变成麦穗状的诡异紫晶。

李昭阳摸了摸自己的左眼，心中一惊，但脸上却未显慌乱。

他将柳寒霜安置在粪车中，轻声道：“先去安置灾民处。”

那粟特商人赶着车快速离开。

路上，李昭阳只觉左眼愈发疼痛，视野中竟出现一些奇异景象，似乎能看穿土地下的作物生长脉络。

他意识到这紫晶之眼或许有着特殊能力。

到了安置点，灾民们正为粮食发愁。

李昭阳不顾左眼剧痛，用紫晶之眼扫视土地，竟发现地下水源分布。

他指挥众人挖掘水井，不一会儿便水源涌出。

此时，羽林卫追来，李昭阳冷笑一声，利用紫晶之眼控制周围作物生长，形成一道道屏障阻挡羽林卫。

他知道，这场诡异的粮种之乱背后定有更大阴谋，而自己这奇异的紫晶之眼，或许就是破局关键。

他暗暗发誓，定要揪出幕后黑手，守护好这一方百姓和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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