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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跟我睡一起,至于会滚,会撞?”
跟二世祖有理说不清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小绵羊翘起嘴巴,不乐意白他一眼。
二世祖被她小白眼逗乐了,顺道吓唬她,说挺漂亮的一双眼睛,多翻几次白眼,小心变斜眼,治不好,这辈子只能歪头看人,多美的姑娘也丑得骂娘。
“你走开。”
小绵羊白眼改瞪眼。
二世祖继续笑,忽然觉得带小绵羊出来也不错,有人闹,一路不闷。
车外大雪还在翻飞,车里暖意融融,就算想快点到目的地,速度也提不起来。
一行人不敢停歇往安吉的方向赶,终于在申时初赶到安吉城下。
但城门紧闭,城楼上看不见官府人影,被雪覆盖的青砖墙任由寒风吹打,远远望去,仿若一座死城。
覃炀下车扫了眼周围,皱紧眉头,从怀里掏出一份公文,交给随从,去砸城门。
以二世祖的脾气,砸城门不叫事,为什么会带二尺钉锤这样凶猛的武器就让人不得不生疑,小绵羊透过车帘缝看出去,心想这是来赈灾还是来打仗?
估计城楼上的岗哨在屋里躲懒躲寒,听到动静跑到垛口看一眼,不耐烦地喊来者何人。
下面人把公文打开,举过头顶,说是燕都派来赈灾的。
没过一会,城门打开,迎接覃炀一行人进去。
“没想到覃将军提前到达,娄某有失远迎。”
娄知府一听是朝中钦差,亲自接到知府堂,好茶好吃的供着。
覃炀不吃糖衣炮弹这套,也不搞虚礼,他来赈灾,办完差事就走,和娄知府再无交集,大致问过受灾情况,要求查看发放口粮的记录及难民花名册,好安排下一步部署。
娄知府不敢怠慢,叫师爷一一呈上。
覃炀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,把几本册子仔仔细细翻一遍,还给娄知府,没说任何意见,先叫他安排住处,凑合一晚,明天大部队就会带赈灾物质达到。
娄知县连连点头,借口手头有点事,失陪片刻,要师爷继续汇报近几日赈灾安排,一边退到后面耳房。
“看清楚吗?是不是他们?他们是来赈灾的,别认错了!”
娄知府压低声音,对房内的人小声问。
房里人点头,肯定道:“娄大人,我刚才躲在屏风后看得清清楚楚,尤其那个什么将军身边的小厮,是女扮男装,绝错不了!”
娄知府抬抬手,说知道了,然后要屋里人跟他出去拿银钱。
两人走到中庭,那人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背后突然窜出一个人,捂住他的嘴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一连两刀捅进心窝子,当场毙命。
娄知府对着龇目圆瞪的尸体,冷笑一声,从袖兜里掏出一沓铜钱纸丢他脸上,叫人处理干净。
再等他到大堂时,师爷跟他说,覃炀一行人刚刚离开。
娄知府打哑谜问,住处安排妥当了吗?
师爷阴笑,回答一切都在计划中。
他们算计覃炀的同时,覃炀直觉异样。
温婉蓉在下榻的地方简单收拾一番,看他心不在焉,过去问怎么了,刚才说话说得好好的,为什么突然要走?
覃炀回过头,给出答案很简单,有杀气。
这是征战沙场多年练就的第六感,或浓或淡,仅仅是种感觉,但八九不离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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