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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齐扶住魏镜,让他躺好,王习之走过来,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向他颞颥处插入。
谭齐解开魏镜的穴位,下床,去外边倒了杯水进来。
闻昭在王习之的搀扶下站起,坐在床边,谭齐递过水杯,闻昭颤抖接过,喝了一口,王习之为她把了把脉
“姑娘受惊了。”
闻昭拍拍胸口,闭眼,魏镜刚才的样子着实太骇人了,尤其是那目光,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。
谭齐拿过魏镜的披袍让闻昭披上,疑惑
“王妃,怎么才一会儿,您就被——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闻昭裹着披袍,刚刚淋了雨,又受了惊吓,死里逃生的感觉让闻昭不住发抖,她冷极了!
见她如此,谭齐出去一会儿,回来手里抱了个青瓷器,递给闻昭
“王妃,没事了,您先缓缓。”
闻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,接过温暖的瓷器,深吸一口气
“我进来的时候,他本来是睡着的,因为白天的事,我很生气,拿着匕首本打算吓吓他,给他一个教训的,谁知才抽出匕首放在他脖子上,他突然就睁开眼,直直看向我,我当时吓了一跳,愣在那儿还没反应过来,他突然伸手格开我的匕首,然后坐起来,掐住我的脖子,我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。”
王习之抽出银针,替魏镜把了把脉,见其脉象恢复稳定,替他盖上被子
“有劳姑娘照看他一会儿,我让谭齐去抓药。”
闻昭犹豫一会儿,指指自己的脖子
“可是,他——”
王习之摇了摇头
“姑娘放心,我已经点了他的睡穴,他暂时是不会醒来的。”
谭齐随王习之出去,俩人来到长廊,王习之深深皱眉
“我看,他的情况实在不太好。
今天,肯定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他了,你最好去查查看。”
“这次恐怕不太好查,他单独出去的话,没人会知道他上哪儿去了,除非他自己说出来。”
王习之略一沉吟
“他之前有与别人同房的经历么?”
谭齐困顿一会儿,稍加思索,便明白王习之的意思
“之前因为有药物压着,发作的次数不算多,上个月他突然停止用药,之后便一直梦魇,有时候我们要费很大劲儿才能把他叫醒。
至于陪睡,我们也想过,之前露宿时我们是几个人睡一起的,他照样梦魇。
奇怪的是,自从王妃入府后,他几乎没再犯过病了。”
“那其他女子呢,他可曾——”
谭齐想了想,魏镜不爱女色,甚至有时候可以说对女人敬而远之,除了许念青,思及此,谭齐突然凑近王习之
“这个,你也是知道的,之前他和那谁,五皇妃不是有过一段么,有次许念青病了,曾留宿过,当晚把人吓得,俩人的事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王习之点头
“你这么说,我倒有点印象,好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吧?没过多久他便主动提出巡国?”
谭齐点头
“正是。”
王习之捻捻胡须
“这岐王妃不得了啊,这么看来,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。”
“什么?”
王习之抚抚袖子,笑得像一个世外高人般,朝谭齐勾勾手指,谭齐把脑袋凑过去,片刻,二人对视一眼,笑的狡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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