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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小娘被那小刘氏当着面泼了脏水,那时厅中所有人显然都是相信了的,父亲便是没有再深究,可她也明白父亲待小娘不会再像以往那样了。
方才从主院前厅离开,回到院子后,小娘把自己关在屋中哭了许久。
这一切,都是苏蕴这贱丫头算计的。
苏蕴这贱丫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,心计竟然变得如此深沉了?
苏蕴走到了主母跟前,行礼唤了声母亲后,再朝着侯夫人行礼:“侯夫人万福。”
再见到上辈子的婆母,苏蕴倒是多出了几分敬重。
上辈子所有人都误会了她,包括这侯夫人也误会了。
虽然那一整年来,都未曾给过好脸色,可也不会故意为难,还是会尽心地教导她掌管侯府事务。
侯夫人直接说过不喜欢她,可如今她已经是侯府儿媳,她只希望她能称职,能打理好侯府。
嫁进侯府的第二年,婆母便把管家之责如数交付到了她的手上。
婆母不喜她,可在她管家上边却是对她没有丝毫的质疑,且与顾时行成婚的四年,哪怕她肚子一直未有动静,也未曾恶语相向。
所以苏蕴对这上辈子的婆母,到了现在还是敬重的。
侯夫人看向这面前带着面纱的姑娘,有些不解地看向身旁的柳大娘子,问:“这位是府中的那位姑娘?”
侯夫人也算是常来苏府做客了,苏语嫣和其他几个庶女倒是全都见过,眼前这位虽看不清楚脸,但看到那双眼睛,却还是觉得陌生。
柳大娘子道:“这是府里的六丫头,性子娴静,就喜欢待在院中做些女红,所以可能夫人你没见过。”
因今日一事,知道那小刘氏的遭遇后,柳大娘子对苏蕴倒没有那么深的成见了。
侯夫人点了点头,看向她脸上的面上,问:“这脸是怎了?”
苏蕴恭敬地道:“回侯夫人,不知道是因吃错了什么,脸上起了小疹子,所以今日特来与母亲说一声,就不入席了。”
柳大娘子故作惊诧:“这起疹子可不得了,可有看过大夫了?”
苏蕴道:“今日涂抹了药,好了许多,也就没有请大夫。”
“那就好,你既然不舒服,差个人来说一声就好了,也不用特地来说一声。
既然不舒服,便回去歇着吧,我在让人送些饭菜过去。”
柳大娘子道。
这个厅子中的苏家人,除却苏语嫣外,其她几个姊妹都很是镇定的看着主母与庶女二人对戏。
苏蕴欠身:“那女儿便先退下了。”
说罢再朝着顾夫人一欠身,而后退出了厅子。
顾时行与苏长清从清尘苑而来,在院门外遇上了从里边出来的苏蕴。
苏蕴略一行礼,喊了声:“哥哥,顾世子。”
即便没有抬眸,苏蕴也可以感觉得到顾时行的视线落在了她的面纱上。
那视线似人不轻不重,但苏蕴却有种他想把她的面纱揭开,然后看她脸伤得如何的错觉。
苏长清问她:“脸怎么了?”
苏蕴再把方才在厅中说过的话说了一遍。
“那可好些了?”
苏蕴明白嫡兄问的是什么,所以答:“比起晌午之前,好很多了。”
听到她的话,苏长清才松了一口气:“那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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