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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那个老太爷亲自陪酒请罪的魏老大,这些年已经翻身进地产了。
听说阿大帮着他弄了个很大的项目,具体是什么不懂,他们的地皮就挨着陈勤森的这一块,听说砸进去估计要九位数。
陈勤森暂时还没派人去打听,但阿大那么点地敢这么搞大,他难免提着点心。
他的这块地也一直是有投资商在谈,那天晚上的小婊如果偷翻了他的地契合同,传出去被几家知道了根底,事情肯定不好办。
尤其这两天看阿大那家伙怎么恁么嚣张。
陈勤森就嘱咐:“光记着黄头发,黄头发不会染成黑的?就按着你说的,脸上脖子长痣,一五六到一六零,附近几个场子全都挑出来老子去认,吃了豹子胆了她敢犯到我头上!”
几个连忙寒颤应了声诶。
他这些天不回去,黑天白日的板着个冰霜脸,没人敢招惹他。
徐萝卜瞅着,不由试探问:“阿茵嫂那边,是不是……?”
陈勤森摁掉烟头:“吹了。
这件事先别告诉老的,不然小心剁指头。”
徐萝卜欷歔了一口气,倒是不感到意外的。
叹说:“分了也好,本来就是森哥你对不起她在先。
而且她们外姓女心气都高,你看她这几年,一年比一年漂亮得像个韩国女星。
森哥你是要留在水头村的,她心里肯定不乐意。”
陈勤森没料到徐萝卜会这么说,看其他几个:“你们也都是这么认为?”
阿K几个含糊答:“我们都早看出来阿茵嫂想和森哥分了。”
听得陈勤森心境越发凉薄,蹙着两道剑眉不语。
徐萝卜连忙在旁开慰道:“分了也好,没对比就不知道珍惜,我和阿珍二十一岁分手,二十三岁一复合就结婚,现在大女儿快五岁了没红过脸。
她如果真的离不开森哥,没多久还是要回来,不过要是真走了,那也是她的选择了。”
*
邹茵自陈勤森走了后,就拿了个箱子,把陈勤森的毛巾剃须刀枕头连着剩下的半盒套都塞了进去,全部整去了次卧。
然后给卧室换了条浅海蓝的床单,又摆了一只长耳朵大白兔在床头。
这样的生活好像已很久远,竟觉得有种脱离出桎梏的轻松,并没有和他分手后的惆怅。
那天中午她偷懒没做饭,冲了盒泡面,拿把小凳子坐在客厅的茶几上边吃边看韩剧。
五点的时候张氏打电话问她怎么没和阿森回家来,她猜着陈勤森可能还没说,就推说最近周末时常加班,下个月还要出去培训,可能暂时回不去了,让张姨注意身体。
张氏就怅然地叮嘱了几句挂掉,说要是太辛苦不然就换个轻松的工作,女孩子不要那么累,叫阿森他养你。
新的一周下工厂去办事,生产部内勤舒丽看见她问:“邹茵,你是不是和那位陈公子吵架了?我那天去你们小区做客,看到阳台上你把他衣服往下砸,他就抢过去下楼了,我还纳了闷怎么这么巧,你也住那里。”
舒丽的老公是郑村的,嫁过去有几年,对附近几个村族的有名人物,反正都会听说且有印象,知道陈宅的家底还有他家陈公子的手段和容貌。
晓得她比较八卦,邹茵就含糊答她:“是有点事情,也没什么大不了其实。”
舒丽就笑笑没追问下去。
邹茵逮着上班时间,上网查了查有没同城的培训班,打算去报个花艺或者西班牙小语种。
她把微博头像也换成随意的卡通手绘,之前的一直是和陈勤森在沙滩上的合照大头贴。
陈勤森抓着她的手比大小,她就顺势自拍了,夕阳照得两个人光影朦胧。
李梅看到,就在底下咋呼:“什么情况,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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