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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存在是个错误,更是个笑话。
他谢暮澄什么都缺,这辈子最不缺同情心。
她是不是在可怜他的身世,她是不是在听哥哥说了他的事后,看他可怜,才待在他身边?
如果这样,大可不必,他宁可不要这份感情,哪怕扯断的时候犹如皮与肉硬硬被掀撕开,鲜血飞溅出来,疼得他快要喘不上气,他也不要这份乞讨来的感情。
言馨的手指拧搅着衣襟,她感觉冷,很冷,谢暮澄说中了她的要害,是,她是在看到宗源和那个女孩深情对视时难过得想要大哭,不停质问宗源为什么要这样?
三个月前他还口口声声说他爱她一生一世,一转眼他却和别的女孩在一起,而且画面那么甜蜜,他们才象是真正的一对,而她与他在起的那些时光只不过如昙花一现,过眼云烟偿。
没有人记得,宗源他不记得,旁人也不记得,只有她还牢牢的记在心里,每晚在思念的痛苦中煎熬。
她好傻,好傻!
痛苦地闭上眼睛,她想这是梦吧,宗源是爱她的,他是爱她的!
耳边响起谢暮澄没有温度的声音,“去找他吧,如果你还爱他,现在可以去找我,我成全你们。
至于我这样的男人最不缺女人,小爷一招手有成群成群的女人涌上来,要清纯有清纯,要可爱有可爱,要娇媚有娇媚,要性感有性感,所以我现在要告诉你,言馨,你被我甩了了,小爷玩腻了你,跟你在一起累得慌!
你就象一玻璃碴子,硌得小爷牙疼!”
她惊愕地抬起眼,却见他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转身走向屋内。
谢暮澄说什么,他说他甩了她,意思是腻了她吗?
是这个意思吗?这么说她自由了,她可以结束与谢承勋的约定,真正自由了。
边吸气边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,她顿时不知如何是好,对啊,谢暮澄说得对,她不就是个普通女孩吗?他这样的公子哥要什么样的女孩没有,到了这种程度也该腻味了。
自由了,终于可以不必再担惊受怕,言馨一转身却又看到宗源,在一群人的哄闹中,他扬着阳光的笑脸与女孩喝交杯喝,他脸上的笑太亮,亮得直刺眼,曾经这样的笑容属于她,可如今却另有所属。
一阵夜风带着树叶的沙沙声吹来,她觉得她的心被这阵风吹得七零八落,一片片从胸口蹦出来掉在地上,再次摔得粉碎。
疼痛席卷而来,把她的呼吸尽数夺走,如同生着倒刺的绳索一点点缠上没有心的躯壳。
她怎么忘了,当时是她说要分手,是她绝情地甩了宗源,是她把刀子生生捅进他心里,现在怎么能怪他呢,怎么能怪他爱上别人呢。
她真荒唐,真可笑,真无耻!
她该祝福他!
应该替他高兴,他跟别的女孩在一起,好过和她这个残花败柳,只会带给他屈辱的女人来得强。
“哎,言馨。”
恍惚间有在身后叫她,然后那人走过来,绕到她面前,是段羽凡,“怎么就你一个人,小橙子呢?”
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泪水,埋着脸摇头,企图绕过对方走开,哪知道这个段羽凡是个自来熟,不由分说拉起她就往那往那堆人中间跑,“哎,介绍个朋友,言馨。”
一群人正热闹着呢,骤然间全看过来,静了有几秒,男人们响亮地吹了声口哨,“这小妞哪儿找的,够漂亮的啊,稀罕货,瞧瞧这脸蛋儿,嫩得快掐出水来。”
段羽凡瞪了对方一眼,“得了吧你,别打人家主意,名花有主,刚才你们光顾着聊天,没看到暮少进来时手挽着人家的手啊。”
“咦,最近不是听说暮少回北京订婚了么?”
有人一提说谢暮澄的名号,马上收起口水,眼巴巴地问,“还敢这么明目张胆泡妞儿?敢情那个女人也不怎么样?听说家境不好,不会跟席少一样措施没做好,搞大人家肚子,闹到老爷子那边去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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