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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能抖着腿开了门,一步一嗑巴地挪出去。
白越蹙紧眉头,把身体贴在门背后并不跟来,他转头看向的是床垫。
客厅里乌漆麻黑的,由于破窗没补好,夜风还是能把帘子甩得哗哗作响。
我伸脑袋四下环顾,屋内一切如常没发现什么活物,想着白越说不定神经过敏听岔了。
“没人呐,你是不是把帘子声当动静了啊?”
我转身回门边想去拉他,却发现门后空荡荡……人不见了?!
妈丫,大变活人这个玩笑绝对不适合在阴森森的半夜开啊!
我想也未想地跑去墙边拍灯按钮。
灯光大亮之下的房间掩不住什么妖魔鬼怪,一切都明晃晃地呈现在眼前,除了某个莫名消失的大明星。
我懵了,捶捶脑袋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,好半晌才敢出轻声叫唤:“白、白越?”
没有回应。
我蹲下身去摸摸堆在地上的被子,没体温。
好像白越从没有出现在屋内一样,又似他裹着被子在床下睡了半宿是我一场荒唐的梦。
更可能是因为屋里突然降了好几度,我想回头看看空调是不是关了。
“柳妙,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吗……”
一抹冷峻清洌的声音从耳畔擦过,好像那双唇就在皮肤上贴着嚅动。
“谁?!”
全身皮肤浮起一层惊栗,脸莫名地烫热起来,心头疯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,欢欣又带点愤怒,兴奋里掺杂失落,让我一时不知怎么做出反应。
有个名字噙在唇边呼之欲出。
我急切地想转过身,却发现被禁锢住了。
这种强势的禁锢让我熟悉到连挣扎的本能都被激起,任凭一双苍白修长的手臂从门外的黑暗中伸过来,轻拢上肩。
冰凉的额头也抵上了背脊,几缕如烟发丝被风吹过来,飘在脸颊边痒痒的。
这家伙似乎还在笑,微微颤肩。
“真的记不起了吗……有点不甘心呢。”
他将手指攀上我的额头,重重戳了一下。
脑门蓦地有些刺痛,我不禁想躲,可现在不能回头也不能动。
然后,莫名地听见自己问了一声:“你,还好吗?”
“不太好。”
他慵懒地应,“但是有些不甘心。”
“转过来,让我看看你。”
我这样说,一边在肚子里拼命骂自己:柳妙,你脑子进水了吗?见个鬼是要干嘛啊?鬼脸会很好看吗很好看吗?!
好看的,他最帅了。
心深处有个陌生的声音在恬不知耻地反驳。
我想精分也是一种病啊——呃,为什么要说“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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